第(3/3)页 尤其是试守和地方历练的环节,很大程度上回应了之前尉缭等人关于纸上谈兵、骤升高位的担忧。 然而,如此颠覆性的制度,终究还是触动了某些根深蒂固的观念。 张良话音刚落,朝臣队列中便有一人昂然出列,此人竟是淳于越。 他面色激动,胡须微颤,对着张良,也对着御座上的赵凌,高声质问道: “张相此言,莫非是要让那些田垄市井之间,目不识丁或仅识得几个粗浅文字的普通黔首,也能通过几场考试,便鲤鱼跃龙门,直入朝堂,与我等士大夫同列为官?” “此议荒谬!” 他继续慷慨陈词,抛出几个现实问题:“其一,朝廷官职有定数,俸禄有定额!若按此制,年年开考,取中者众,朝廷哪来如此多的官职安置?” “又哪来如此巨额的国库钱财供养这骤然增多的官员?” “此举岂不是要加重百姓赋税,徒增冗官冗费之弊?” “其二,推行此科举,从郡县到京师,需设立多少考院?雇佣多少胥吏?耗费多少物资钱财于命题、监考、阅卷、安置学子等事务之上?” “如今陛下轻徭薄赋,与民休息,国库虽渐丰,又岂能如此靡费于这未知成效之事上?” “其三,也是最重要的!”淳于越目光锐利,“考试所选,无非是背诵经典、娴熟文墨、通晓算数之术罢了!此等才学,与真正的治国理政、牧民安邦之能,相去甚远!怎能保证考中者便是可用之才?” “到时候选拔出一批只知寻章摘句、夸夸其谈的考试之徒?倒不如沿用旧制,察举孝廉,征辟名士。” “名士者,德才乡里共知,声望足以服众,其才具经验,岂是那些只知死读书的毛头小子可比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