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接下来的两日,我几乎成了琉璃人。 走路时,必定有人左右搀扶,通常是大哥和四哥,一个稳如磐石,一个嘴上絮絮叨叨却手臂有力。 起身或躺下,三哥总会不动声色地搭把手,顺势调整好我背后的软枕。 五弟则负责逗趣解闷,或是念些有趣的话本,或是让小白狗表演它新学的“作揖”,笨拙又认真。 二哥更是几乎寸步不离,一日三次请脉,饮食汤药无一不亲自过问。 第三日夜里,我正睡得沉,忽然被一阵紧过一阵的腹痛惊醒。 那痛楚与往常的胎动截然不同,带着明确的节奏,一下下揪紧小腹。 我吸着气,想去摸床头的铃铛,却疼得一时使不上力。 守夜的春杏立刻惊醒,扑到床边:“夫人?” “疼……”我攥住她的手,额上瞬间冒了汗,“去叫……叫二哥……” 春杏脸色一变,立刻扬声喊外间的小丫鬟。 几乎是同时,隔壁耳房的门就开了,二哥披着外衣快步进来,眼神清明,显然并未深睡。 他一看我情状,立刻上前搭脉,又轻轻按压我的腹部。 “发作了。”他语气沉稳,不见丝毫慌乱,回头对跟进来的小丫鬟道,“去请稳婆过来。再告诉大爷、三爷、四爷、五爷,就说夫人要生了。” 小丫鬟飞奔而去。 二哥扶着我慢慢坐起些,塞了个软枕在我腰后:“别慌,气息放稳,跟着我的节奏呼吸……对,慢慢吸……慢慢呼……” 他的声音有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。 我努力跟着他的指引调整呼吸,那阵痛似乎真的没那么难以忍受了。 急促的脚步声接踵而至。 大哥第一个冲进来,外袍只是随意披着,发髻都有些散乱。 他看到我疼得脸色发白,拳头瞬间攥紧,喉结滚动了一下,却没出声,只大步走到床边,目光沉沉地看着二哥。 “刚开端,还早。”二哥简明扼要。 三哥和四哥、五弟也先后进来,个个衣衫不整,脸上都是压不住的紧张。 五弟眼睛都红了,带着哭腔:“怡儿姐姐……” 四哥一把捂住他的嘴,低声道:“别吵她!” 三哥最是镇定,目光扫过屋内,对跟进来的管家嬷嬷快速吩咐:“热水、干净布巾、参汤,都备足。闲杂人等都退出去,院里保持安静,各司其职。” 嬷嬷们领命,悄无声息地忙碌起来。 稳婆很快也来了,洗净手上前查看。 阵痛一阵紧过一阵,我忍不住呻吟出声,汗水浸湿了鬓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