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待我洗漱完毕回到内室,发现床榻已然重新铺整过。 二哥正在熏笼边点燃一支安神香,清淡的药香缓缓弥漫开来。 三哥则坐在窗边的榻上,就着烛光看书,手边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。 “还不歇息?”二哥回头看我,烛光在他温润的侧脸上跳跃。 我走到床边,有些迟疑。 三哥放下书卷,淡淡道:“你睡中间。” 看这架势,竟是要一同歇息了。 我依言在中间躺下,二哥吹熄了远处几盏灯,只留了床头一盏小灯,室内顿时昏暗下来。 他在外侧躺下,与我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。 三哥也放下书,吹灭了榻边的烛火,在里侧躺下。 一时间,屋内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。 “冷么?”二哥轻声问。 “不冷。”我小声答。地龙烧得暖,被褥也厚实。 三哥翻了个身,面朝外,声音带着睡前的慵懒:“明日庄子送新米来,你若有精神,可去看看。” “好。”我应道。 黑暗中,能感受到两侧传来的体温。 二哥身上有淡淡的药香,三哥则是清冽的书墨气息。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交织在一起,竟奇异地和谐。 过了一会儿,二哥的手轻轻覆上我的额头,试了试温度:“还好,没有发热。” 他的手心温暖干燥,带着医者特有的安抚力量。 三哥似乎睡着了,呼吸平稳绵长。 我稍稍动了动,二哥立刻低声问:“不舒服?” “没有,”我忙道,“只是……有些不惯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