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结婚?燕楚......和她? 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,无意识地后退,脚跟撞到门框,微痛让她稍稍回神。 但心脏像被钝刀捅进去,一点点地深入,她几乎痛得无法呼吸:“这不可能!” 他怎么会瞒着她,跟别人结婚? 他绝不会—— 灵韵缓缓站起身来,她比清秋高出不少,踩着高跟鞋走过来时,有一种天然的压迫感。 “这么意外?”她俯视清秋已经失去血色的脸,眼里有种近乎残忍的兴味:“难不成你还以为他会娶你?” 清秋的嘴唇动了动,却说不出任何话来。 “师门传承千年,弟子婚配早有规矩!所有的掌门的妻子,都是来自门内的精英弟子。大师兄他......从来没告诉过你么?”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,压垮了清秋本已经摇摇欲坠的信任。 是啊......燕楚确实很少跟她提及师门的事情。 关于师门的规矩,他作为掌门人的职责,所有的一切,他从来都是语焉不详或是轻轻带过。 原来在他那个世界底层的规则里,她始终是个“外人”。连他的婚事,她都不需要知道,不配参与? 剧痛从心脏蔓延开来,直至四肢百骸。 看到清秋眼里破碎的泪光,灵韵终于感到了一丝快意——当天被燕楚拒婚的羞辱, 此刻总算找到了发泄的出口。 “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特别?以为他非你不可?”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恶意满满的嘲弄,“可怜的女人,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。” 清秋抬起盈满泪水的眼睛,茫然又带着最后的一丝倔强。 “我的师门有一种秘术,叫做望气术,修习这门功法的人能看到其他人的气。 大师兄是修习望气术的顶尖高手,一秒就能看透人。”灵韵慢条斯理地开始诛心, 确保每一个都清晰明白,“他的功法特殊,需要有特殊气场的人加以配合,否则就会内息紊乱,反噬受伤。” 她梦想起燕楚偶尔会脸色煞白,冷汗淋漓的样子,而等他们在一起后......他似乎真的没再犯过。 “而你,就是他找到的那个,可以帮他修炼的人!”灵韵的指尖几乎要戳到清秋的额头:“在我们门内,对你这种人的称呼是——” 她停顿一下,轻启朱唇,吐出两个冰冷且侮辱性极强的字: “炉、鼎。” 清秋虽然完全不理解这个词在武者的世界里究竟是指什么。 但从字面意思和灵韵那鄙视的眼光里,瞬间她明白了——那不是一个人的称呼,而是对一个工具,甚至可以是一种耗材的命名! “不......”她下意识地想反驳,声音却在发抖。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燕楚温柔的眼神,炙热的亲吻,还有他说“我爱你”时无比认真的表情...... 难道这些都不过是演戏?都是因为......她有用? “还不死心?”灵韵似乎失去了耐心,她忽然一把捏住清秋的下巴,强迫她抬起 头来直视她的眼睛。 她力气好大,清秋想挣脱却根本挣不开,“炉鼎就是炉鼎,事实不会因为你的否认而改变。” 她凑近,冰冷的呼吸喷在清秋脸上:“不过,我可以让你留下,毕竟他还需要你的帮忙。 我们结婚后,你还是可以跟着他,享受他给你的优渥生活,在床上尽好你的本分! 只有一件事,你必须做到——” 她的眼神如刀,一字一顿:“你必须去做绝育手术!我绝不允许一个炉鼎生下他的孩子!他孩子的母亲只能是我!听明白了吗?” 说完,她轻蔑地一推,清秋踉跄着跌倒在地上,手肘和膝盖蹭在地上,火辣辣地疼,却远不及心里万分之一。 “听明白了就滚。”她驱赶什么脏东西一般,按下了内部通话:“以后不许到武 馆来!像你这种低贱的货色,只配躺在男人床上当个玩具!” 很快就有工作人员进来,半拖半拽把失魂落魄的清秋拖了出去。 炉鼎! 低贱的货色,只配躺在床上! 灵韵恶毒的话一遍遍在清秋耳边回响—— 她被赶出天骄武馆,一只高跟鞋不知去了哪里,膝盖擦伤的地方流着鲜血。 可她却浑然不觉,茫然地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—— 不!她不相信燕楚会这样对她! 那个为他放烟花,恨不得把世界都捧在手上讨她欢心的男人,会这样对她? 她一定要找到他,亲口问清楚! 可当黑夜来临,往往是人最脆弱的时候。 清秋瘫坐在别墅那空旷得令人心慌的大厅里,指尖机械地,一遍又遍点击着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。 听筒里传来的,从最初的漫长的忙音,到后来冰冷女声提示“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”,再到今天只剩下一句斩钉截铁的“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。” 每一声提示音,都仿佛一把小锤砸在她心上,在她已经脆弱不堪的心房上砸出一道裂痕。 “Leo——”积蓄已久的恐慌和无助终于冲破喉咙,她朝着空无一人的奢华空间嘶喊:“你到底在哪里——” 可是只有她自己的声音,一遍遍的无意义地回荡在空气中,然后被更深的寂静吞噬。 那个人曾经承诺永远不会离开她的人,始终没有回来...... 几天后 陆家的会客厅 清秋坐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,却如坐针毡,这是她最后的希望。走投无路之下, 只能来求陆莫憾。以港城陆家的能量,也许可以找到一些燕楚蛛丝马迹。 “李小姐......”陆莫憾从外面走进来,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,袖子挽起,带着 几分慵懒的帅气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