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林风享受着吹过的微风,指尖摩挲着怀里的半块骨笛。 这是他昨日从藏经阁回来的路上,在后山竹林里捡的,说是捡,不如说是骨笛自己“撞”进他怀里。当时他正被几个外门弟子堵在岔路口,为首的刀疤脸举着木棍嚷嚷“新来的也配走这条路” 骨笛突然发烫,震得他掌心发麻,等回过神来,那几个弟子已经抱着头蹲在地上,说听见了“鬼哭狼嚎”。 “许是巧合。”林风把骨笛塞进短打里层,低头继续掐诀。他最近总觉得体内的气有些乱,像是有团火在丹田烧,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骨头里挠痒痒。 苏清寒说这是噬音体质的觉醒前兆,可他翻遍了《玄音秘录》,也没找到具体的修炼法子。 竹门被掀开条缝,带着露水的青竹香涌进来。林风抬头,见苏清寒倚在门框上,月白道袍沾着晨雾,发间的木簪歪了半截,手里还提着个食盒。 “清寒师叔?”林风慌忙起身,“你不是被禁足在衍天塔么?” 苏清寒走进来,把食盒放在案上,伸手替他理了理被晨风吹乱的鬓角:“衍天塔的看守换班了,我溜出来的。”她瞥了眼林风怀里的骨笛,眼底闪过丝笑意,“又在摸它?昨日藏经阁的事,没闹起来吧?” 林风摇头。昨日他故意在藏经阁外撞了周明的肩膀,那小子怀里的《九章算术》掉在地上,他弯腰去捡时,骨笛蹭过周明的手背。周明当场跳起来喊“邪术”,王管事来查时,林风装模作样地解释“许是竹笛成精”,最后这事便不了了之。 “你呀。”苏清寒点了点他的额头,“总爱耍小聪明。”她打开食盒,取出碗热粥,粥面上浮着颗蜜枣,“阿秀今早特意熬的,说你昨日在杂役处搬石头,手都磨破了。” 林风接过碗,热气熏得眼眶发酸。他想起昨日在杂役处,王管事让他搬二十块青石板,他咬着牙搬完,掌心全是血泡。阿秀是藏经阁的小师妹,总爱往他碗里塞桂花糕,昨日还偷偷塞了块药膏在他枕头底下。 “清寒师叔,你……”林风欲言又止。苏清寒被禁足的事,他昨日听杂役处的老杂役说过玄机子说她“私传禁术”,要在衍天塔关三个月。可她今日不仅来了,还带着热粥,发间的木簪还是他昨日在竹林里捡的野菊编的。 “别担心我。”苏清寒坐下,指尖轻轻叩了叩他的骨笛,“倒是你,昨日在藏经阁,可看清那卷《玄音秘录》的残页了?” 林风一怔。昨日他趁周明不注意,翻到了《玄音秘录》的最后几页,上面用朱砂写着“噬音者,音神遗脉也”,后面还有半行小字,被虫蛀得模糊不清。 “我瞧见了。”他压低声音,“说噬音体质是音神遗脉,可……音神不是上古时候就陨落了吗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