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这骨笛材质特殊,与西厢书库的窗闩同属昆仑寒铁。”玄铁敲了敲骨笛,“你用它撬窗,倒合情合理。” “长老!”林风急得站起来,“那窗闩是我昨日碰掉的,我本想修好,可……” “够了!”玄铁一拍惊堂木,“人证物证俱在,你还有何狡辩?来人,将他的骨笛收了,押去杂役房,明日辰时,按门规处置!” 两个执事上前,抓住林风的胳膊。他挣扎着,骨笛在玄铁手里发出嗡鸣,像在替他喊冤。 “慢着!” 清冷的女声从门口传来。苏清寒站在那里,玄色外袍被风掀起一角,发间的玉簪闪着冷光。她的目光扫过林风,又落在玄铁手里的骨笛上:“长老,这骨笛是林师弟家传之物,他父亲当年为救全族,用此笛引动镇音石,才保住落音村半条命。” “苏师侄。”玄铁面色不变,“门规如铁,偷窃就是偷窃,与出身无关。” “可这残卷……”苏清寒走到书案前,翻开那本《玄音秘要》残卷,“这上面的注解,是我上月抄给林师弟的。”她指尖划过纸页,“你们看,这行‘音波共振需引气入喉’,是我用朱砂笔写的。林师弟若要偷书,何必抄下注解?” 玄铁凑近一看,果然见纸页边缘有淡淡的朱砂印。他脸色微变:“苏师侄,你莫要包庇他。” “我从未包庇。”苏清寒抬头,“我只是陈述事实。林师弟昨日确实在书库,但他翻的是西厢的《音律初解》,东厢的《玄音秘要》我昨日下午还见过,分明收在第三层最里侧的檀木匣里。” “那檀木匣的锁……”玄铁突然顿住。 “锁是我开的。”苏清寒坦然道,“我为找林师弟要的注解,用外门令牌借了钥匙。长老若不信,可调监控来看。” 戒律堂的监控是玄衍宗新制的“天眼镜”,能记录七日内的影像。玄铁让人取来镜子,调到昨日午后画面里,苏清寒确实捧着檀木匣从东厢出来,而林风在西厢翻书,两人并未碰面。 “这……”玄铁的脸色有些难看。 “长老。”苏清寒又道,“林师弟的骨笛能引动镇音石,昨日西厢书库的窗闩断裂时,我恰好路过,听见了骨笛的嗡鸣。若他真用骨笛撬窗,为何不直接拿走整匣书?反倒只偷一页残卷?” 堂上的气氛微妙起来。玄铁盯着苏清寒,又看看林风,最终挥了挥手:“此事疑点重重,暂且将林风放了。残卷收归书库,由苏师侄保管。” 林风松了口气,可膝盖早已麻木。他跟着苏清寒往外走,听见身后玄铁冷哼:“苏丫头,莫要仗着掌门的宠信,袒护外人。” “长老多虑了。”苏清寒脚步不停,“我只是不想冤枉好人。” 出了戒律堂,林风腿一软,差点摔倒。苏清寒扶住他:“没事吧?” “谢师姐。”林风低头,“若不是你……” “别说这些。”苏清寒打断他,“我昨日在书库整理典籍,发现东厢的《玄音秘要》少了一页,正想找你问,就听见他们闹起来了。”她顿了顿,“林风,你最近莫要再去书库了。玄机子长老昨日找过我,说你体质特殊,要我‘多加观察’。” 林风心头一凛。玄机子的名字像根刺,扎得他后背发凉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