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没有什么不好的心情是睡一觉压不下去的,如果有,再来个自我催眠。——沈秋辞 天蒙蒙亮,屋外头隐约传来晨起的鸟鸣声,沈秋辞早早地醒来,身上粘粘的,很不舒服。 床头靠着的人还在浅眠,身体似是一直这么僵硬地保持着这个动作,沈秋辞也就忍下难受,静静地保持着睡着时的姿势,跟着他一动不动。 昏暗的光线下,床头那年轻男子的面容让人看不真切,沈秋辞眨巴着眼歪着脑袋对他瞧了会儿,眼珠子又转向了视线所能及之床顶、床梁,床帷帐。这个时候,她总算知道自己刚到这世界时的违和感是什么了。 她变小了。 看那些熊孩子都得仰着头。 力气也小了。 水里还没挣扎两下就用尽了。 不过, 沈秋辞很开心,脸上也挂出稚嫩的笑容。 她现在借着亓官念的身份,又偷得一次童年,虽然这宿体的生母生她时难产去了,可父亲和长兄却因此对她更加疼爱。亓官家手握重兵,战功累累,在朝中的势头正盛,她这时候,可不就是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的。 清晨的白光已经透了进来,靠在床头的人也睁开了眼。 “嘿,你这丫头,”亓官允晟的声音带着刚清醒时的沙哑,“还会傻笑,莫不是烧坏了脑子。” 说着,他有些僵直地把手贴上了沈秋辞的额头,接着又贴上自己的额头,皱了皱眉。 “手麻了,感觉不到温度。” 沈秋辞直乐呵呵地对着他笑,也不说话。 少年一个起身,抖了抖衣摆,然后直接弯下腰来,把自己的额头贴上了沈秋辞的额头。 他们俩大眼瞪小眼。 沈秋辞又是觉得好笑又是止不住地感到温暖。 “哥哥你好傻!”稚气又天真的声音在他们之间响起,“快叫阿采进来,粘粘的,我要换衣裳!” 亓官允晟稍稍把头抬起,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: “哎,你找阿采啊,阿采那个懒猪估计还没醒呢,要不,让哥哥来~” 说着,他的手就要掀起沈秋辞的薄被。 “阿爹!你看他!又欺负我!”秋辞瞪着眼,直往他身后叫去,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,声音里却透着无力。 “小骗子,”亓官允晟伸手上来点了下秋辞的鼻尖,接着把秋辞身上的薄被往上拉了拉,“这会儿还凉,你就乖乖躺着吧。” “哼~”秋辞依旧眼巴巴地看向他身后,“阿爹你快咳嗽一声!” “哎~”亓官允晟有些无奈地看着秋辞,只听见身后真的传来一声咳嗽,他愣了愣,耸了下肩,转过身去行了礼。 第(1/3)页